纸币消亡背后：Visa移动支付的前世今生

　　文/李北辰

　　如今看来，现金的消亡几乎是一件没有悬念的事，翻看任何一本描绘未来的书籍，支付介质的演化都将使世界财富愈加脱离物理形态，变成数据库中随时变动的数字：科幻作家们相信，未来高阶信息文明或将视纸币为古物，猎奇心态好比今人回望博物馆藏的贝壳与布币。

　　甚至用不了“未来”那么远。如你所知，移动时代的支付方式正在越来越有趣，而已大范围落地的近场支付技术即是致使现金消亡的不二利器。但必须承认，它的背后推手多少令人感到陌生，究其原因，一是大众普遍关注那些可被物化和感知的科技创新，忽视藏匿在外表背后的底层革新;再是作为一个社会物种，媒体的本性有时是追逐“故事”而非“事实”，因此支付领域的极佳案例少有人知。比如，全球支付技术公司Visa其实正是移动支付奠基人之一，早在2004年他们就推出了非接触支付技术。随着非接触支付技术的日渐成熟，2007年Visa将其非接触支付命名为Visa payWave。2014年，Visa公司又率先推出令牌服务，成为保障Apple Pay等各种移动支付方式安全的底层技术提供者之一。

　　某种程度上，移动支付“老兵”Visa直接推动了现金的消亡。之前看到一份数据，在全球已经发生的交易里面，70%的非接触式支付都是通过Visa平台发生的——倘若未来“纸币”真的愉快地躺在人类后代博物馆里，那么Visa一定功不可没。

　　今天就来扒一扒Visa的这项技术。

　　新经济始于技术，终于信任

　　作为一种支付方式，Visa payWave基于EMV芯片技术，可用于信用卡，借记卡，预付卡以及包括手机在内的智能设备上。譬如，当它用于信用卡时，无需刷卡或插卡，如刷公交卡一般在POS机前轻挥一下即可完成支付，多数时候小额交易无需签字和输入PIN码，只需数秒，一步完成，节省了支付时间——屈臣氏曾做过统计，通过接受Visa payWave付款，连锁店内顾客的排队时间减少了77%;而根据德勤在快速服务餐厅所做的研究，Visa payWave比现金支付快了3.5倍。

　　当然，尤其在Visa payWave技术推动的早期，那时移动支付还是个非常前沿的概念，有悖直觉的付款方式令人担心其安全性(比如对信息“在空气中泄露”这种颇具画面感的担忧……)——其实即便今日，这种对新技术的敏感和警惕依旧存在，没办法，本能所致，对未知技术从早期警惕到完全信任几乎贯穿了人与机器共同进化的整个历程——支付也将如此。

　　尽管在我看来，人类对技术的信任很难称得上是“理性的胜利”，更多是习惯本身的胜出，但了解技术安全特性仍然影响人们做出最终决策，就拿Visa payWave来说，其安全特性就包括：只有当卡片或者手机距离POS机很近时(通常在4厘米以内，同时停留0.5秒)才能接收到发出信号;信用卡在交易过程中不会传输姓名，地址，CVV2等敏感信息;采用EMV国际标准的芯片，加入动态数据认证和验密机制，为每一笔Visa payWave交易生成唯一的安全密文码，其安全程度和芯片卡是完全一样的;持卡人享有与其他一般信用卡持卡人同等的信用卡遗失和盗用保障;整个交易过程中Visa payWave卡始终处于自己手中，避免有人使用“假POS机”窃取数据;每一笔交易都是发卡行联机授权，而遍布全球的电子支付网络VisaNet系统也有助于防范欺诈交易。

　　除此以外，现在的移动支付还有Visa令牌服务保驾护航。所谓令牌就是使用数字账号(或令牌)取代银行卡上的敏感支付信息。由于“令牌”并不带有银行账号等详细的消费者支付账户信息，它们就可以被安全地保存在线上商户或移动设备上用于线上支付和移动支付。

　　事实上，根据创新经济学理论，每次技术革命，整个社会都需时间适应与接受，而一旦跨越某个临界点，当人们对其习以为常(你知道，成功的发明终将从人们的意识中消失)，整个社会的资源也都会向新技术领域倾斜，不断信任技术并从中收获福祉是人类演进的总方向。

　　更进一步讲，“新经济始于技术，终于信任”——这是凯文·凯利对新经济时代下的一个经典判断，整个社会愈加趋向于一个通过模块化协作和信任背书的网络，从电商，O2O，到人类与人工智能的关系——譬如与无人汽车的相处，信任程度越高，商业运作效率就越快。移动支付也将如此。

　　更快地“买买买”

　　如前所述，作为一项底层支付系统变革，Visa payWave可与不同智能载体嫁接，譬如智能手环、智能手表、U盘、服装、甚至戒指，当然还包括已广泛落地的智能手机——但历史告诉我们，任何“基础设施级别”的技术交替都并非一蹴而就，目前看来，在全球范围内，卡片支付和手机支付仍将保持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共存。

　　而具体到Visa，众所周知在跨境交易方面具有领先优势和消费者口碑。如今建行、招行、中行和光大等银行都已与其合作发行Visa payWave信用卡，以便消费者在海外“买买买”时也能用上他们在国内早已习惯了的非接触支付。

　　在外旅行时间总是非常宝贵，但你知道，全球范围内，手机各种Pay的普及率并不算高(Apple Pay在上线两年之后总共才登录9个国家地区)，而支付宝和微信在境外版图的扩张更非一日之寒，所以一张Visa payWave信用卡也许更为省事。更不用说在使用体验上，微信和支付宝需要3-5步才能扫码完成，并且严重依赖网络，相比“哔一下”就完事走人，带给旅行者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事实上，凭借Visa这张全球最大的支付网络，附设Visa payWave功能的Visa卡在世界各地的商户日益普遍。根据我从Visa官方得到的数据支持显示，截至2015年12月，全球有66个国家和地区支持Visa这种非接触式交易，总共发行了2.35亿张带有Visa payWave功能的卡片，而且这个数量还在不断上升，许多地方也已非常普及。

　　譬如，在香港，10个Visa持卡人当中就有一个人经常使用Visa payWave功能，遍布于超市，餐厅，便利店，咖啡店等17种商户类别;在新加坡，每五笔基于Visa卡的交易支付就有一笔是通过Visa payWave进行的;而澳大利亚是个更有趣的例子，必须承认，Apple Pay在很大程度上推进了全球移动支付的发展，但倘若按照时间次序，就像Visa东北亚区创新支付业务副总裁郑道永所言，“苹果支付在澳大利亚尚未正式推出时，澳大利亚已有超过51%的Visa卡交易是通过payWave发生，所以应该说，苹果支付首先看到了Visa能有这样的非接触支付解决方案，而且有这么庞大的商户网络，苹果就不用在支付技术方面做重复投资，只需把Visa 的解决方案嵌入到苹果终端来资源整合就可。”

　　虽然由于政策原因目前我们还不能在国内享受Visa payWave的快捷支付体验，但是国外这一基础设施的普及对中国消费者无疑也是某种利好。谁都知道，伴随着人类历史上最为庞大中产阶级群体的崛起，中国消费者“买买买”的深厚功力正成为一股改变世界的力量，出境游日渐成为休闲常态。最近麦肯锡一份报告就显示：2015年中国出境旅游超过7000万人，平均每人1.5次;消费构成上，旅行相关开销占到一半，另一半全用在了购物上，80%的消费者在海外购物，将近30%的人甚至根据购物机会来决定旅游目的地。

　　事实上，Visa自己的一项研究也显示，不断壮大的中产阶级，更为发达的互联网，更为完善的交通基础设施，都将深刻影响未来十年的全球旅行——未来十年，全球的中国游客数量将增加一倍以上，中国游客的花费到2025年将达到每年2554亿美元的惊人纪录。

　　当然，除了更快捷地买买买，我更相信的是，科技领域未来的十年将会令过去十年相形见绌，而移动支付对纸币的全面替代，即是通向更美好未来的重要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