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在家办公?拉倒吧,高科技并不会消灭办公室
【编者按】科技新闻网站BackChannel近日撰文称,科技并不会消灭办公室,反而令众创空间在如今的“零工经济”时代中变得越发重要。
以下为文章原文:
当乔纳森·斯莫里(Jonathan Smalley)和梅勒尼·卡尔顿(Melanie Charlton)兄妹俩2014年开始在安纳波利斯的地下室里探讨创业想法时,他们不知不觉走上了比尔·休利特(Bill Hewlett)和戴维·帕卡德(Dave Parkard)的老路——这两位科技行业的先驱不仅创办了以他们名字命名的惠普公司,还给硅谷的繁荣打下了基础,并最终靠着一己之力在帕罗奥尔托的车库里引领了一场时代思潮。
但斯莫里和卡尔顿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他们搬到了华盛顿特区,加入了该市的首个WeWork众创空间。“在家里工作太孤独了。”卡尔顿说,“搬到这里后,一切都变了。”
他们并不想改变世界,他们二人合力打造的Brilliant Communications公司(后来缩写为“Brllnt”)专门为那些想要改变世界的人设计应用、网站和服务。所以他们开始四处为“邻居”提供帮助和建议,除了经常在WeWork提供的任天堂游戏机上玩《马里奥高尔夫》外,那里提供的免费啤酒也是不可或缺的。
接下来的故事则落入了千禧一代创业文化的俗套:斯莫里西装革履地负责销售;查尔顿则是衣着时髦、充满创意的领导者;她的柴犬Cinna还成了“Dogs of WeWork”日历上的明星。
虽然故事很俗,但效果却很明显。他们那一年在办公室会见了400人,其中约有一半是客户,很多人都直接在大厅里跟他们谈生意。第二年,他们收购了旁边一家只有3个人的公司,开始宣传规模更大的业务,还请来了WeWork自己的社区经理为其协调各项计划。到去年夏天,Brllnt的规模已经扩充为原来的四倍,员工总数达到16人,另外还有6名自由职业者随时待命。
“与其他东西一样,办公室的作用也要靠人来挖掘。”斯莫里说,“如果你想认识更多人,建立更多关系,那就完全可以实现——否则它只是个办公室而已。我们的模式一直都是在内部建立一个社区。”
Brllnt与WeWork这种共生关系表明工作的方式和地点正在发生更大的转变。创业公司选择房东时不再像以前那么随意。由于在全球32座城市的112个地点拥有超过8万名会员,WeWork为办公室的发展翻开了新的篇章。
这里汇聚了大批人才,还有为数众多的跨国公司。无论这家公司能否支撑160亿美元的估值,随着推动创造性工作分离和重组的两大趋势汹涌而至,它已然成为两个最大受益者中的一个。
两大趋势
第一个趋势就是共享办公和众创空间取代车库里的单打独斗,成为新公司和新创意的孵化器。联合办公十年前还不存在,但如今,全球有接近100万人与其他公司的人坐在一起办公。
这些地方的员工一致表示,他们借此拓展了人际关系,加快了学习速度,增加了灵感来源,而且比在大公司的小隔间里获得了更大的控制权。除此之外,他们也都怀有不同的期待,有的渴望看到同事通过云端分享的内容,有的则希望坐在沙发上与他人交流。
“他们渴望与人联系,他们喜欢人员密集,他们还期待快速流动——在短时间内从一个岗位调到另一个岗位。”Global Entrepreneurship Network总裁兼考夫曼基金会资深院士乔纳森·奥特曼斯(Jonathan Ortmans)说,“我认为这三点都使得联合办公成为了他们的理想模式。”
第二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趋势则是自由职业者的数量稳步增加——最新数据显示,全美自由职业者超过5300万人,包括280万“个体户”。
经济学家劳伦斯·卡茨(Lawrence Katz)和阿兰·克鲁格(Alan Krueger)的调查显示,2005至2015年间创造的就业岗位有1000万个属于自由职业者,这也证实了“零工经济”(gig economy)的崛起。
如果你拥有笔记本电脑,能够享受奥巴马医改带来的好处,而且能获得较高的小时工资,这种结构性转变令人愉悦。但如果你的家庭需要一份稳定的收入,这种模式或许难以满足需求。
这一趋势源自企业空心化模式的悄然流行。根据供应管理公司Ardent Partners的数据,2014年,普通企业约有三分之一的员工为临时工或合同工。预计今年的比例将达到45%。
与此同时,单打独斗的创业者向自由职业者支付的费用也在稳步增长。2013年(美国国税局公布的最新年度数据),在“个体户”支付的劳动力开支中,合同工占比达到36%,高于10年前的20%。
因此,创业者在组织人才团队时比以往获得了更大的自由度。Brllnt创始人的经历就凸显出这一趋势。难点在于如何找到这样的人,然后对其进行审核,之后开展谈判并与之合作,最终支付报酬。而这一切必须要在某个地方实现——我们不可能都变成数字游民。
WeWork以及其他共享办公领域的先行者恰恰处在这些趋势的交汇点上。办公空间不再是与“同事”共同从事一项“工作”的“办公室”,而是变成了麦肯锡所谓的“人才平台”在现实世界中一种化身。
麦肯锡的“人才平台”指的是一个将人与项目、人才和资源连接起来的在线交易平台。按照麦肯锡的测算,到2025年,包括Uber、Upwork和LinkedIn在内的平台可以为全球GDP贡献2.7万亿美元。下一个颠覆目标就是办公室本身。
爆发时机
为什么会在现在爆发?如果用一个词来回答,那就是“科技”。如果再详细一点解释这个问题,可以引用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罗纳德·科斯(Ronald Coase)关于公司本质的分析。当通过合同工的方式聘用人才的“交易成本”高企时——比如1937年,科斯正是在那时创造了这套理论——企业就会在内部招聘和补偿员工,从而催生了通用汽车或IBM这样的战后巨头。
然而,随着互联网的崛起和工会的瓦解,这项成本不断下降。于是,5000万“零工”便涌现出来。
由此产生的一个结果:各种新型组织相继涌现,他们的规模更小,组织也比较松散,但却更加灵活。除此之外,还诞生了很多为其提供支持的机构。正在此时,WeWork这样的公司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通过实体空间让潜在的同事、客户和合作伙伴可以共处一室,并借助各种服务方便他们相互联系。
值得注意的是,WeWork既不是全球最大也不是最赚钱的“空间即服务”连锁公司——这个名号属于英国雷格斯(Regus),但后者的估值仅为WeWork的三分之一。
WeWork的创新之处在于,可以说服各种规模的企业相信,与成百上千的陌生人共享办公室不仅不是负担,反而是一个机会。如今,“财富500强”企业中有十分之一的公司都或多或少使用了WeWork的办公室,共有1.1万会员来自微软、麦肯锡、Salesforce和戴尔等公司。
在很多人看来,与其他公司的人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工作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如今,这已经成为一个广为接受的理念。
管理咨询师多年以来都在传播关于商业“生态系统”的理念。与食物链相同,即便最顶端的捕食者也要受制于由合作伙伴、供应商、客户和猎物组成的复杂网络。但在共享办公诞生前,这些关系却很少在工作场所体现出来(除非你本人就是咨询师)。
今天,你可能要向客户或投资者自卖自夸;明天,对方却有可能邀请你到她的办公室里工作。
这一幕已经在荷兰上演,该国规模最大的一家保险公司就采取了出人意料的举动,欢迎陌生人到其内部办公:Interpolis与荷兰免费共享办公连锁Seats2Meet展开合作,将其办公楼内部的空间分享出去。
共享的办公地位于该公司的总部,里面甚至配有旋转木马。许多客户和员工都慕名而来。“我的同事可以在这里会见外面的人,然后立刻与之建立联系。”Interpolis战略师兼该项目的负责人鲍勃·范·莱文(Bob van Leeuwen)说。
虽然想象着未来的创业伙伴可能就坐在自己身后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但多数人已经等不及了。正因如此,WeWork和Seats2Meet等公司都开始纷纷打造自己的人才平台,与LinkedIn展开竞争。他们认定,由此产生的亲密关系可以胜过后者的巨大规模,提供更高的信噪比。
例如,WeWork的社区经理经常在该公司自建的社交网络上帮助会员寻找合适的用户体验设计师——Brllnt正是通过这种方式约见了多个客户。而随着这些网络引入Conspire和Collaboration.ai等机器学习和社交网络分析工具,这些算法完全可以提前匹配人才需求。
正如Brllnet联合创始人所说,共享办公的价值源自与他人面对面的沟通。“在我们做大规模的同时,也得以扩大与其他公司的合作。”斯莫里说,“他们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今后可能遇到的问题。”
根据对共享办公用户的一份调查,有84%的人向其他用户咨询过问题,还有60%结交了新的朋友,另有接近一半(46%)在与其他成员的合作中实现了创新。由此可见,共享办公可以让你变得更加聪明。
潜在机遇
创业公司和个体户纷纷离开车库、地下室和办公室的一大原因在于,数字化办公工具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易用,使之可以在任何地方工作——因而促使他们重新思考自己的工作地点。
Slack、HipChat、Dropbox和Asana为我们构建了一个黄金年代,可以轻而易举地使用各种直观的协作工具。但却缺乏同样直观的工具来处理其他事情——例如,与潜在客户或合作伙伴就具体服务价格展开谈判,确保工作按时完成,保证服务提供者获得合理报酬,方便税务人员查询账目。对于那些在很短时间内结束服务的合作关系来说,这一点显得尤为重要。
斯托·伯伊德(Stowe Boyd)是一名咨询师兼未来学家,他曾经与微软、谷歌(微博)和IBM等公司展开过合作。在他看来,当今的多数协作工具都已经过时,因为它们都忽视了整个流程中的关键部分。例如,“最棘手的谈判流程都是通过电子邮件和电话进行的,始终没有融入项目本身。”
如何才能打造这样一个一体化平台,同时还能掩盖底层的复杂问题,从而为用户带来实际利益呢?这远比开发一个新的聊天机器人复杂得多。
目前为止,这类网络中规模最大的当属Upwork,这家自由职业者交易市场2014年由Elance和oDesk合并而来,其会员规模达到1000万,年交易额超过10亿美元(该公司可以从中抽取10%的分成)。Upwork正在大举投资供需匹配、交易监控、支付流程和声誉管理等服务,并逐步将招募时间从3天压缩到3个小时。
“我们是企业和自由职业者之间的在线‘约会’平台,但不同之处在于,我们还知道他们见面之后的情况。”Upwork高级副总裁里奇·皮尔森(Rich Pearson)说,“我们知道人们聘用了多少人,知道他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技能,还了解他们的业绩评价。”
皮尔森希望能够代表客户管理一个“私有人才云”,使之在需要的时候点击一下鼠标即可获得增援部队,而不必进行背景审查。(他们最好加快进度,因为Work Market已经开始代表Walgreens和思科等数以千计的客户从事这项工作。)他们的理念应该可以同时吸引创业者和老牌巨头。
例如,德勤正在发展其首席人才官麦克·普雷斯顿(Mike Preston)所谓的“后备军”——可以在紧急关头招募数千名专家、人才和兼职员工。由于德勤这种规模的公司(全球员工约为22.5万人)必然有着很高的人才流动率,所以他们也秉承着开放的视角,认为其现有员工在过去和将来建立的人际网络都可以为其所用。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为这些“临时工”创造利益?TaskRabbit联合创始人凯文·布斯克(Kevin Busque)准备用他新成立的创业公司Guideline Technologies解决这个问题。他的目标是首先大幅简化中小企业的退休计划,然后使之与雇主彻底脱离。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Guideline已经与低佣金共同基金公司Vaguard展开了合作,自主开发了简单易用的应用,而且增加了一个单人401(k)选项,方便员工自己缴费。
另外一家公司名为Justworks的公司则希望彻底改造后勤功能。这家位于纽约的创业公司希望把所有的人力资源法律要求都整合到一款应用中。“我们的目标是成为美国人的‘雇佣层’。”该公司CEO艾萨克·奥特斯(Isaac Oates)说,“顶层是数以百万的企业,底层则是数以千计的政府部门,中间则是千丝万缕的联系。”
凡是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或者能够充分隐藏这个问题的公司,“钱景”都不可限量。Justworks、Guideline及其竞争对手都在追求同样的目标:通过一种类似于亚马逊AWS的模式,让所有人都可以轻松拥有庞大的人力资源和会计储备。
对于像Brllnt这种依赖Slack且通过JustWorks运营的公司来说,这些工具提供的灵活性已经对他们开展工作的方式、地点和伙伴产生了影响。在各种趋势的共同促进下,办公室非但不会消失,反而会因为共享办公而变得更有吸引力。
尽管出现了很多夸大其词的宣传,但科技并不会消灭办公室,反而会改进办公室的功能,使之脱胎换骨,重获新生。(编译/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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